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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！！！”清山离开的瞬间，裴思远一下清醒过来，刚才自己怎么了？
刚才自己的负面情绪，仿佛黑色的漩涡，将自己拉入无底深渊。就在自己即将坠入深渊时，一个清朗中透着慵懒的声音在脑中炸开：“念随心动，心归何处？”
“清泉长老……”裴思远望着自己紧握的拳头，缓缓松开，眼神恢复清明。
“师弟！发什么呆呢！”姬幼雪拍了拍他的肩膀，满脸兴奋地说，“咱师兄就是厉害，一口气就结丹了。”
望着眼前少女清澈的眼神，裴思远回应：“嗯。”
“师兄可以算得上是这天下第一人了，打破了东方云晔的结丹记录呢。”
“嗯。”
将结界撤了，一挥手，将有些凌乱的聚灵阵收了起来。
姬幼雪满意地看着恢复整洁的房间，拉着裴思远：“师兄应该是太累了，都睡着了，咱们出去准备准备，等回头师兄醒了，给他一个惊喜。”
裴思远没有动，姬幼雪有些疑惑地回头望着他。好像从刚才起，师弟就有些奇怪。
“师姐，”窗外洒进的晨光将裴思远包裹，仿佛他全身闪着金光，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，“终有一日，我将成为这天下第一人。”
姬幼雪被闪得不得不眯起眼，用手遮挡这光芒。
好不容易适应了这仿佛突如其来的光明，姬幼雪不是特别明白，裴思远怎么突然放出这么霸气侧漏的宣言？
不过这主角光环要不要这么强悍，能不能收一收，闪瞎钛合金凤眼了啊！
她理所当然地说道：“那是自然，这天下第一人不是你还能是谁？”
“你真这样想？”
“那可不是，师姐对你有绝对的信心。”
听到她如此说，裴思远笑了起来，这样被肯定，被人无条件信任的感觉，真好。
那么，为了你，我便定要做这天下第一。
随着他这么一笑，那光芒似乎更加耀眼，这可苦了姬幼雪：“师弟！师弟！别笑了，快把你的光环收一收，师姐快瞎了！”
“……”光芒中，另一双拳悄然紧握。